仿佛是在验证着他所说的话,隔壁房间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鞭子。他转过身来,阵内认出了东的面容。东扶着蓝的腰,将他转过身来,被润滑剂所湿润的那里,插着男形,东开始用那男形操弄蓝的身体,另一只手则绕过蓝的身体,开始给予他温柔的抚慰。

 蓝的身体很快扭动了起来,臀部向后方挺出,希望能将男人手中的男形更深地容入体内。清水的笑容更深了一层。

 “如你们所见…他是心甘情愿的。没有强迫。事实上若有的话,是他在不停的靠过来。我已经一直在避免了,但是…”清水耸了耸肩“你也知道的,比起自由来,这些人宁可能有自己的主人。”

 他的视线转向了阵内,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了多一层的意思“关于这点,我想阵内先生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吧。”阵内没有答话,清水按了下墙上的开关,室内再度亮起,而方才有着玻璃般透明度的墙壁,也恢复到原状。

 清水坐到了房中的沙发上。“室内先生,还有这几位,都请坐。”“你到底是想说什么?”德握紧了拳头。刚才所看到的蓝,让他的心中某一处崩溃着。若干年前,那个朋友对他说的话再次浮现在他的耳边“每个人身体中都可能有着成为虐待狂或受虐狂的潜质。”

 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是把这句话作为一种单纯的理论,然而现在在他眼前发生的事实,却让他不得不去思考。

 “想说什么,也许很简单吧。阵内先生,我看过你之前为国家社会研究所写的报道,你在里面提到,‘人们想到虐待狂时,就会联想到敌对及毁灭。

 可是,其实被虐待者也有这种敌对性及毁灭行为。但是要强调的是,毁灭的字眼对虐待狂来将不尽相同,真正的毁灭者是去摧毁对方。

 而虐待狂却是要统治对方,如果对方一旦被毁灭,则他们反而有失去的痛苦感。’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虐待狂并非毁灭行为,而是一种对目标存有的爱…”

 德诧异地将目光转向阵内,看见阵内收紧了眼睛,却没有回话。清水盯着阵内,脸上慢慢地浮现出精致的笑容。

 “很感人。是不是?就象做父亲的,会常对他的子女说的那样。我可以给你一切,我也可以给你快乐和幸福…但是有一个条件,就是你要服从我…”他对阵内点了点头。

 “所以,你其实也是了解的。你,亲眼见过了那么多,经历了那么多的人。虽然你现在遵守着那些无趣的所谓规则,但你其实是知道,他们是什么人,他们需要的是什么…从最内心来说,你是和我一样的人,当我们见到了不可征服的对象,就会想办法征服他,统治他,让他从内心深处都相信,这是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,就象你对你的红毛小猫所做的那样。”

 “老大才不象你这个变态,他也没对我做什么这个那个的…”在阵内阻止前,尊已经跳了起来。清水却只是轻瞥了他一眼。

 “变态?也许吧。但是用这个词的时候也不要忘记,你家…老大,是和我一样的人。有句话是怎么说着?青蛙先生驮着蝎子先生过河,等等,等等,记得那句话吗?天性。这就是天性。”清水站了起来。

 “也许刚才让你们看的场景让你们起了一些误会。不错,就象昨天你们所见的奴隶农庄,虽然满足着许多人的梦想,其实却无非最低级的调教;东对蓝所做的事情,也还只是基础的精神打破而已。

 不过如果先生们愿意,我可以给你们看更精彩的过程…事实上那个特定的奴隶是如此难以征服,以至连我都以为自己的理论要受到挑战了。”他向门口走去。德望向了他身边的男人,而那人的视线则和阵内相会。

 眼神中似乎交流着什么,然后阵内点了点头。尊看着他的主人站起,跟在清水的后边走出去。尊犹豫了一下,跟上去。投影机的声音发出嗡嗡的轻响,走在最后的尊看到屏幕上那人的容颜,猛然停住了脚。

 “苍?”“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这几天到处传说我们已经快要被藤清实业收购,而身为董事的我们,直到今天才知道有这种传说?”朝仓看向发言的男人。

 “请大家都先安静。”他说,会议室里,除了他和千叶外的所有董事都已到齐,他走进去,帮苍拉开首座的椅子,然后坐在苍右手边。

 “在此之前,请先解释一下,为何突然召开这种会议。依据公司的传统,除了例会外,董事的全体会议只在两种情况下发生,一种是当董事会主席根据情况判断有必要召开紧急会议,另一种…”

 朝仓故意将话停在一半,眼睛却望向坐在对面的个高木时子。室内一片安静。每个人都知道,另一种情况则是当董事会的成员对主席提出不信任案的时候。

 每个人都低下头,有人开始研究手指,有人则对自己的鞋子发生了突然的兴趣。过了一会,高木时子直起身,开口道。

 “没有任何恶意,我们只是身为董事,认为自己对公司的决策也应该有相应的参与权…既然现在公司的大部分股票已经落在了藤清实业的手中…”

 苍的面前有一台笔记本电脑,他瞥了一眼那个,抬腕看了一下表。“有人在收购公司股票,并且提出并构,这件事情确实是有。但我们没有把这事公布是因为觉得…没有必要。”

 苍停顿了下,等待室内蜂拥的提问与议论平静下去。高木时子难以掩饰脸上的得色,朝户和千叶交换了下视线。千叶等议论平静下去后,才再度开口。

 “三天前,我已经融到大笔资金,并开始对藤清实业旗下所属企业进行反收购计划。而根据目前所得到的消息…我们成功了。”千叶苍留下这句话,推开椅子起身离开,只留下一屋子惊诧的理事。

 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的理事们开始议论纷纷,而当有人打开电视播到财经台,明显一脸紧张兴奋的新闻报道员正在说着“根据最新的消息…”

 距离市中心很远的某个别墅,正在给自己倒酒的男人,亦因电视中的播报而停顿了动作,他听着电视中紧张的声音“下面我们请著名的评论员对整个事情进行综合分析…”

 藤野一按下手中的遥控,室内安静下来。他举起杯子走到窗边,看着下面的景色,过了一会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
 ***直到东说决定放弃那天前,清水熏并不曾太把那个叫千叶苍的人放在心上。

 自然,他第一天被绑架时,在被安排了轮奸他的那些强壮男人面前表现出勇气,甚至说出了让清水听到都颇为欣赏的话,但正如他之前,与之后的一切奴隶一样:他们会抵挡,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是什么。

 而这点,正是调教师所要训练出来的。在到来的第一个晚上,千叶苍被四个以上的男人轮奸。

 强奸并不只是为了降低他们的精神,让他们知道他们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,并且从今后将一直被当作奴隶对待。

 最重要的目的,是为了让被强奸的人感到恐惧。不安全感。之前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里将不能再作为文明保护规则参照,而他们对于新的规则并不确知。轮奸之中,一般他们并不会让受害者得到快感。那是知道调教师的事情。

 用快感作为胡萝卜,而痛苦作为大棒。人的天性中总是有着趋利避害的天性,而这种天性,将最终使奴隶成为他们想法让他成为的那种奴隶。

 被突然绑架,被一群男人拳打脚踢,接着又失去后面的贞洁,被关在完全黑暗的屋子里整整三天,期间只有每天早晚两次有人送饭的时候才能听见人的声音。

 这是对最强硬的人才会使用的方法。而经过在完全黑暗中漫长的等待,从监禁室出来的人,莫不是面色苍白,无力行动,许多甚至要别人架着才能出来。

 而他们一出来,就会被在众目睽睽下剥光身体,象对待牲畜一样用水柱冲洗身体,而最后甚至被牵到一个屋子里,第一次见到他的调教师。

 调教师会穿着整齐的衣服,使奴隶更加意识到自己的裸体…裸体,这也是调教的一个重要因素,大多数人在陌生面前裸体,总是会有不安全感和羞耻感,就算再为自己的身体感到自豪的人,只要不是暴露狂,都不会习惯在完全陌生的人面前脱光衣服。

 所以大多数出现在调教师面前的人,都会用手不自觉的捂住双腿之间,而这个动作是调教师第一个要纠正过来的。

 奴隶就只是奴隶,他的身体是属于他的主人的,因此也应该随着他主人的心意进行修正…奴隶的训练会从这里开始。

 先剃光身上的毛发,尤其是阴部的遮盖,让奴隶有着更加裸露的感觉,那之后,则用男形使他的后门逐渐习惯物体的存在。

 整日戴着肛塞或男形这件事,并不仅仅是为即将到来的对后面的调教做准备,最重要的是提醒奴隶他的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。

 大多数人在接受到这步时,自我的意识已经会被慢慢削弱。他会发现在他的身外有一个更强大的力量,也可以说是,一旦他发现某个人,而这个人通常是他未来的主人…当他发现这个人的意志他无法拒绝时,会从最初因害怕而反抗,逐渐臣服与这种绝对性的力量。

 而当他向这种力量投降的时间越久,程度越彻底,他就能越从这种屈服的快感中慢慢找到自我存在的另一个层次,也即,通过放弃自己的身体,通过放弃自由,他将自己溶入了他身外那更强大的力量中。

 而使这一切成为可能的,则是人类固有的孤独感。一般奴隶的养成都是依据这样的心理因素。以对身体的调教达到奴隶的意识,通过对身体给以快感或惩罚而增强这种奴性。

 当然个人的情况不同,因此有的奴隶会远比其他奴隶更难以打破,而有的奴隶纵然一时被打破,但过不久,强烈的自我意识与自觉会重新浮出,而使得之前似乎已经成功的调教必须重新开始。

 千叶苍被绑架的一个月后,被派去调教他的调教师出现在清水面前。双手玩弄着鞭子,神色间难免有些懊恼。

 “很对不起,一切都是程序走的,而在调教的过程中,他的身体也确实意识着快感…可是再下次开始,他就又恢复了原装。

 没有一个程序是能轻松过的,他一路都是在反抗。就算把他再扔到黑屋子里关个三天禁闭,出来的时候他反而似乎还听神清气爽…”